關東關西旅路│之九　

2014-01-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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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度造訪京都，首站直奔東寺參加每月21日舉行的弘法市集。東寺弘法市集與北野天滿宮古董市集、知恩寺百萬遍手作市集，並列京都三大市集之一，規模盛大，擁有超過八百年歷史、多達千家以上攤商共襄盛舉，從新鮮食材到傳統小吃、服裝飾品、生活工具、手工藝品，每月吸引無數遊客參加，雖然顧客年齡層偏長，但人氣買氣同樣暢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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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集上飄逸著陣陣豐腴的烤魚香氣，隔壁攤位上炒麵和章魚燒熱呼呼的麵粉和醬油氣味同樣迷人，材料豐富的黑輪在大鍋中燉煮，氤氳的高湯蒸氣誘人食慾大發。或許天氣實在太好了，又值正午剛過，顧攤的老婆婆竟在凳子上輕輕打起盹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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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寺最具代表性的建築，當是西元794年建造的五重塔，塔高57公尺，大老遠即可感受到其莊嚴恢弘氣勢，當年費時50年才完工，但在後來的歷史中屢遭火劫反覆重建。此外同樣被列為日本國寶的金堂和御影堂也有可觀之處，每一磚瓦、每一樑柱，都傳遞著虔誠謙遜的崇敬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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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京都平時最常做的事情，除了在街頭晃蕩觀察行人，剩餘時間就是泡咖啡館。文化底蘊深厚的京都，擁有無數風格獨特的咖啡館，比方是：寺町通老店「SMART」、三条的「INODA」本店、我特別鍾愛的「六曜社地下店」、京都大學旁的「進進堂」，以及自製咖哩飯相當美味的「六花」，這些名店中的名店，都曾在我的旅行經驗裡留下難忘的記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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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這回特地拜訪了位在河原町的「御多福」，雖然與鬧街只有一街之隔，但只要走下階梯，推開地下室的厚實木門，便進入一處與塵囂隔絕的私密空間，裝潢有著些許昭和時代的復古歐式風情，咖啡館本身像擁有生命力般，在內斂樸實裡流露著優雅不俗的氣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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店主野田敦司先生是《魯邦三世》的粉絲，模仿魯邦造型刻意留著小平頭、蓄有帥氣的鬢角。店內供應手沖咖啡和紅茶、以及自製的手工點心，其中，南瓜蛋糕據說是人氣最旺的招牌甜點。而只要有客人點了咖啡，野田先生就會用他獨特的姿勢，膝蓋半曲、手臂高舉，緩慢但依照特定節奏律動地，認真沖煮每一杯咖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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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百練」則是我某回偶然在雜誌上看到照片被吸引，憑著有限的情報循線找到的小食堂。地點在裏寺附近的一棟建築物二樓，樓梯間窄小只容一人通過，室內空間也不大，廚房也是小小窄窄的，很有日劇《深夜食堂》的調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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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練有名的招牌菜是這道「赤チリトリ」，是在野菜中加入大量的紅椒粉，煮成類似泡菜鍋鹹甜微辣的蔬菜鍋，不過少了泡菜的醃漬酸香，色澤看起來雖嗆紅嚇人，但口味相當溫和只帶淡淡辛香，「赤チリトリ」的口味其實我不太習慣，不過我想百練吸引人之處不在食物，而是顧客與老闆之間熟絡而微妙的互動，食堂氣氛自在，空氣裡散佈著酒和食物的溫熱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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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特別要提一下京都這家町屋酒吧──Bar Rocking chair，傳統木造長屋改建，保留原始的玄關、簷廊和庭園，內部改裝為低調簡約的酒吧，酒保們個個梳理得俐落清爽，西裝筆挺；室內有壁爐，在寒冷的夜裡將柴火燒得熾烈通紅劈啪作響。在這裡喝酒，彷彿每一口都碰觸到自己的靈魂，聽來也許荒謬，但在這座深夜酒吧裡，確實有股魔力會讓人卸下心防，越來越沉淪。